预料的那般,葵倾从“络黛”那得到的消息,凯巴与隽云双双阵亡,艾顿·雷萨一战定乾坤拿下富兹省。
艾尔文从葵倾嘴里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脸色如常,并未表现出多大的惊异或者哀恸的情绪来,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内。只是没人知道,那日他为何会在窗前盯着南方的天空望了许久。
人各有志,是艾尔文对几位儿时一块长大的兄弟的判词。他从没责怪过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即便他大致能猜到宸朱和莱梧为何会留在那锡陀城,而凯巴又为何会执意要与他一道去那前线。真要说一点怨怼之意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可是作为男人,有时候就得有这样的胸怀。而且他丝毫不怀疑,如果此时这三位在他面前的话,他们这“四少”还是会如往日那般快意地喝着酒,讨论着女人们。。。想来还是年少好,人不识人心思少。
艾尔文望着窗外的飞雪,忽然有感而发——遇到再大的风浪能依靠的终究只有自己,内心的强大归功于感情的不堪一击,人性的熟稔来自市侩的洗礼。所以每个人都会无奈地滑向最不喜欢的那个自己,所谓无缘就是没遇上那个未经世事的你。
“所谓无缘,就是没遇上那个未经世事的你。。。”特蕾西亚喃喃叹着。听着艾尔文方才那一番话,被这最后一句引得心有所伤。她走到窗前,将手中的墨色羊毛大氅披到眼前这男子的身上。其实她推门进来站了许久了,只是见艾尔文一个人在那暗自神伤,没忍心打扰。
“你怎么了?”艾尔文转过身来,见特蕾西亚眸间隐隐有晶莹,诧异道。对于这姑娘的难言之隐,他还是表示出足够的尊重,从未刨根问底地追问过,即便她已经是他的女奴了。
特蕾西亚笑着摇了摇头,“什么时候能把你这伤春悲秋的姿态收一收了。”
“都是骗姑娘的手段,收什么收?还是说你不钟意这一款的?”艾尔文挑着眉调侃道,而后双手已经自然而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