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特蕾西亚也没这促狭的资本。可若让艾尔文谈及过往的时候,不牵扯到那赤发姑娘,那只会让他之郁结越积越多。他也着实需要一个人来倾吐一番了。
“说来你这坏东西,还真是到处留情呢,是不是到哪都有姑娘惦记你呀?”特蕾西亚忽地咬牙切齿地恨声道。
“我可从没去招惹过谁。”艾尔文云淡风轻地说道,心下却是暗爽得很。无耻之于艾尔文,就跟呼吸之于他一般,离不了,停不了。
“那感情是呢,都是人家投怀送抱来着。”特蕾西亚白了眼前这男子一眼,十分不给面子的鄙薄道。
“对了,你不是说你来北方也是寻你那母亲吗?找着了吗?”
“说来惭愧,都把心思花在如何活下去上了,我那未曾谋面的母亲,只能让她等上一等了。”艾尔文无奈一笑道。
特蕾西亚倒是意外地没有嘲他。她知道,艾尔文虽然是玩笑的口吻,可其内心的酸楚,不足为外人道也。
“你有何看法?”艾尔文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么一句。
特蕾西亚望了一眼床头那本典籍,“这本就是她留给你的《时空法则》?按你的推测,她也是位时空法师?”
“嗯”艾尔文点了点头道,“依我看来,她会把这书留给我,说明她已经参悟明白里面所有的章节了。那她便是惊世骇俗的时空法师了,不可能世人一点都不知道她才对。”
艾尔文心想特蕾西亚作为伯尔公国的实际掌权人,属于最顶级那一层贵族,多多少少会对这样的人物有所耳闻才是。
“可是馥威帝国境内,大大小小这么多公国,我还真的从未听说过有什么实力出众的时空法师。”特蕾西亚仔细回忆了一番之后说道。
听道她这么说,艾尔文叹息了一声,一脸黯然,苦笑起来,“欲济奈河三千里,梦以二老为舟楫,父在彼岸,母在此岸,生别离,死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