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无法诉诸于口?别跟我这逗了,我劝你啊,先去找个大夫把自己脑子看看好。要是没卢尼的话,我先借你一点。”
豫让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岚姻,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涵养如此之好的姑娘,会忽然变脸起来骂人,还是骂得如此失态。
他在愕然间不禁失笑。
“确实噢,我好像是太心急了一点。”豫让自言自语地反省道。
“像你这么自以为是的人,能活到今天,也是不容易呢。”岚姻没好气地接着说道。
“你这话,倒是和我那余望兄弟说的一模一样。”豫让笑着说道。
岚姻对着午后绵软无力的太阳翻了个白眼。她已经快和眼前这个自说自话、自以为是的“自由人士”无法沟通下去了。
“我那兄弟就时常劝诫我,说做事别太自以为是。”豫让不好意思地赔笑道。
“你跟我这家长里短的也没用,我可真没有去当什么‘自由人士’的愿景。”岚姻看豫让露出歉意,语气也就缓和下来了。
“姑娘,你真就不考虑一下吗?”豫让盯着岚姻问道,眼神里有渴求的情愫在里头,虽然他可能并不愿意承认这一点。
“我总觉得。。。我们会是一路人呢。”而后,豫让缓缓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岚姻看着豫让有些失落呆滞的眼神,这次倒是没有破口大骂起来。
她能感受到豫让对于梦想的热忱,可她害怕的,也正是那热忱掩盖下的执妄。
“不好意思,你看走眼了。”岚姻面无表情地说道。
“这有啥不好意思的。而且不好意思的,应该是我,是我们这帮人才对。”
“那听你这个意思,你们盘踞在这一带,靠着赌局挣来的那些卢尼,是为了你们那个所谓的自由人士的组织喽?”
“嗯。”豫让点了点头,“赢来的,都当做军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