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于平淡恪守本分、从无怨言,对待长辈和亲戚也是恭敬有礼。她绝不是个为了片刻欢愉、而愿意自蹈泥沼的人,那还不如杀了她。
恍惚之中,司马师回忆起了一个细节画面。有一次羊徽瑜洗过头发,长发青丝散落在一侧、正在房间里擦干;司马师刚好路过门外,即使有夫妇名分、她还是轻轻掩上了房门。关上门的刹那间,她的眼神让司马师至今还记得,宛若就在眼前。
那种自视甚高、十分自重的眼神,隐约有点赌气之意,却并不只是在人前的故意表演。因此司马师难以想象,那秀美高洁的青丝在半空飞舞、长发下起伏难堪的动作,她甚至愿意把不雅的地方给秦亮看?矛盾的景象在司马师心里浮现,他觉得有点不可能!一个人能装模作样几天、几个月,还能一直保持数载?
“砰!”司马师忽然一掌拍在木阑珊上,好多根木头都为之一顫。整个房屋仿佛都要被他掀翻一般,如同他此刻内心的倾覆!
吴氏的神情也是一变,转头看了一眼门口。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司马师的脸色都漲红了,心中又羞又怒,怒不可遏!
当霸业已成云烟,大事如同浮云,反正都已与他无关了,他宛若重新变回了野兽、最终又开始对最直观简单的感受上心。
他气得想要撕碎羊徽瑜,怒气弥漫全身、已感受不到身体的疼痛,只有心痛!或因年轻时放枞过度、他已有多年不在乎那种低级慾望了,但此刻愤怒的力量、竟让司马师感受到了恼羞成怒的微妙心情,他好似看到羊徽瑜妩媚又邪恶的样子,她的姿态不再是端庄、却变成了不堪。可是片刻之后、司马师又想到,她是在仇人眼前展现、而并非在自己面前,纯粹的怒火便再次占据了他的一切!
战场上打不过就算了,居然连个妇人都不能完全搞定?但是那点苟且之事并不重要,冷静,冷静!
司马师额上的青筋都冒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