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有此好的官宦子弟,因为要继承家业,反而早早就成婚生子了。也许钟会只是喜欢结交有气度仪表的名士而已。
台基上有白石栏杆、宽敞的铺砖走廊。这边的人少一些,钟会便对好友吕巽说起了一件密事:“秦将军与羊夫人,大概关系非常。”
“司马师之妻羊徽瑜?”吕巽问了一声。
钟会点头沉声道:“正是羊徽瑜。”
吕巽忽然隐约感觉有点不妙,心里顿时“咯噔”一声,忙问道:“士季何以如此说?”
钟会轻松地笑道:“我自然不是在胡传密事。去年底夏侯泰初被捉进过廷尉府,长悌知道此事罢?”
忽然又说到了夏侯玄,吕巽一时也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他便点头回应,继续听着。
钟会道:“有关夏侯泰初的卷宗里,几处提到了羊徽瑜。大概是许允招供,他对羊徽瑜有意,在准备干谋刺大事之前、遂求助于夏侯泰初;夏侯泰初与羊家有亲戚关系,可从中引荐。廷尉属官记录此事,大概是想旁证、夏侯泰初可能提前知道了密谋。
后来秦将军亲自到了廷尉府,看到了卷宗,遂叫人把羊徽瑜的名字从案件卷宗中删去了。说是没必要牵连到羊徽瑜,对羊家的名声不好。所以后来入库的廷尉卷宗,没有记录有关羊徽瑜的那件事。”
吕巽沉吟片刻,不禁开口道:“士季如何得知这些内情?”
钟会已对吕巽的反应有点诧异,但还是解释道:“家兄与廷尉陈休元相交不错,廷尉府的这种文书、虽经过删改,但不止一人经手,我想知道还不简单?那天我也亲自在场,在廷尉府见过夏侯泰初和秦将军。”
钟会带着笑意,小声道:“那羊徽瑜是司马师之妻,若非秦将军对她有意、何必专门去管此事?那样还会影响案件的审理。”
吕巽刚才心里的隐约不妙,渐渐也变得清晰起来。他总算想起了一个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