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隶州的一个村子里、有家民户娶妻,新妇不幸被尹典校看到了一眼。当晚尹典校就闯进了民户家中,诬陷别人盗窃,然后把新妇拉到臭气熏天的溷厕内侮|辱了!还强迫新妇食粪。哭声听得仆等都觉得心酸,校事府好几个人都知道。”
他顿了顿道,“新妇不堪受辱、当夜便上吊而死。后来仆打听了一下,新妇在家孝顺乖巧,做饭先给父母吃、宁肯自己饿肚子,正说嫁个稍好点的人家吃几天饱饭,一天好日子没过完、就那么死了,造孽阿!”
“这什么世道,没王法了!”秦亮听到这里,气得大骂。他过了一会儿才稳住情绪,问道:“当地官员、大族不管吗?”
隐慈道:“他只要没动那些与士族豪强有关系的人,谁会去触那霉头?尹模看着什么事都敢干,其实他心里明镜似的,专门欺凌那些没关|系和门路的人。但凡有点关系的,他都不会蛮干,就像吴家那事。”
他接着说,“有些事,仆也是实在看不过去。但那尹模为人暴|戾凶残,又有靠|山,仆也不敢忤逆他。”
秦亮使劲搓了两下平坦的额头,深吸了一口气。厢房里暂且安静了下来。
过得一会儿,秦亮才开口问道:“大将军知道尹模干的那些事吗?”
隐慈摇头道:“欺凌庶民附农那些事,大将军应该不知道。毕竟谁会为了屯民附农说话、把话说到大将军跟前?”
秦亮沉声道:“你收集好尹模干过的歹事,最好记下有人证的事。先不要找证人签字画押,以免打草惊蛇。”
隐慈道:“喏。”
秦亮刚才激|动的情绪,很快已经恢复了镇定,脸上的杀气也慢慢收敛。
又安静了一会儿,秦亮见隐慈有心投靠自己,便想起了那天廷尉府的事,问道:“被关进廷尉府牢狱的人是谁?我怎么没在案牍上看到有半点记录?”
隐慈的神情顿时黯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