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迪意识中最后的一个画面便是他打开漆黑的车厢,坐了进去,然后便再也撑不住了。
一天一夜的战斗,除了精神的高度紧张,还有着毒素在血液中影响着他的身体。
幻觉、昏沉、还有疲惫就像一座座压来的大山,接踵而来。
……
再次微微睁眼,朦胧的视网膜传来的便是熟悉而又陌生的欧式风格天花板……
这是他的房间。
身体的需要让他下意识呻吟出声,重新恢复的感知察觉到附近有人后。
他抿了抿着干燥发裂的嘴唇,呢喃出声。
“……水……有水吗?”
“啊……有!等会……”又是一道熟悉的嗓音,声音的主人似乎有些惊喜。
伍迪有些混乱的思绪还来不及思考是谁,伴随着一阵窸窸窣窣,就感觉自己躺在床上的身体被人在背部用手拖了起来。
手很小,感觉得到手的主人还在颤抖,显然力量不够。
伍迪腰部微微发力,让自己身体借着这股势力坐了起来,靠在与被套同样花色柔软的床头垫上。
然后意识正随着苏醒逐渐运转的伍迪感觉到一抹冰凉的杯沿贴到了干涩的唇边,然后便是温热的水灌注进干涸的口腔,流入枯竭的喉咙,他吞咽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或许是担心他喝的太快呛到,伍迪感觉杯沿微微向上倾,降低了水流速度。
“表哥、慢点喝,还有很多……”对方在劝导,仿佛是在哄着两三岁的人类幼崽一般,充满耐心与温柔。
在偌大的葡萄酒庄园中,能用这种称谓和他说话的。
也就只有他的表妹,姨母的女儿——薇兰朵·伊迪斯。
不过少了往日的调皮与针锋相对,倒是越来越像她的母亲苏珊夫人了。
喝完杯中的水,他眼睛完全睁开后,他视野中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