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还不如直接去绑架, 既能开拓下绣衣使的业务范畴,也能给那些端着的士大夫一记闷棍。
“叔, 叔父绑架左子邑意欲何为?”见老董不接话茬儿, 蔡琰又换了个话题。
终于有一次, 老董能用关怀智障少女的眼神儿看蔡琰。狠狠看了好一会儿后,还故作关切道:“侄女, 用不用叔父给你找个侍医看看?”
“实在不行,派人将华神医也绑来,给你做个开颅手术如何?”
“叔父!……”蔡琰这才醒悟, 娇嗔着回瞪老董:绑左伯过来当然是为了造纸, 难道还能让他过来拉磨?
呃……这也不好说。
若左伯不识抬举, 依老董的性子, 真有可能做出这等事。
“侄女的意思是,叔父为何会突发奇想造纸?”忍不住捶了老董一下, 蔡琰又欲盖弥彰纠正。
老董将手中木简递给她,问道:“这木简价值几何?”
“一枚钱。”家里采买都由她负责,蔡琰当然知晓木简的价钱:“这样的木简, 应该是取自十五年到二十年生的白桦树。”
“又经选、裁、煮、烤四等工序精心制作,颇耗人工时日, 定价一枚钱很合理。”
“还是贵了。”老董摇摇头,道:“前汉时已有纸张出现, 至和帝时又有蔡伦改良造纸术,扩大了造纸的原料。”
“然时至今日, 仍未出现能够替代竹简的便宜纸张。老夫思来想去,唯有左子邑有此才能,想着将他绑来钻研。”
说着认真看向蔡琰,道:“唯有将承载文字之物的价钱压下去,才能有更多的黎庶百姓读书识字、开启民智、宣扬教化。”
若做成如此功业,民心值定然不菲。
当然,中间还需研究油墨,以及雕版印刷和活字印刷技术。
不过,酒要一口一口喝,路要一步一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