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殆尽。”
“那些阉贼乱党们蛊惑先帝,中饱私囊,横征暴敛, 积攒下不菲的家资财产。可动乱后所有人都默契地不再提及此事, 那些资产也好似一夜间不翼而飞!”
“他们的家资财产, 可不止不菲呐……”说起这个,蔡邕忍不住咬牙切齿,道:“早些年为父还在朝, 便听闻过一件轶事。”
“说的是先帝有次突发奇想,想要去皇宫楼顶俯瞰洛阳美景。没想到一开口, 十常侍便跪拜苦劝, 言‘天子不登高’, 否则会有所不祥。”
“天子不登高?”蔡琰想了想,思忖道:“书中的确有此说法, 言登高者喜好高骛远,尤以天子为甚。若天子整日想着登高远眺,必然会劳民伤财建筑宫殿, 以至民心向背、怨声四起。”
“呵……女儿啊, 你还是不懂人心微妙。”
蔡邕苦笑一声, 痛心疾首道:“十常侍哪是怕民心向背, 怨声四起。是他们仗势胡作非为,早已大发横财, 个人的府邸修得一家比一家豪华奢侈,一家比一家逾制!”
“若先帝登高远眺,必然会看到自家的宫殿, 竟还不如那些宦官的府邸气派,岂能不勃然大怒?”
“该死的阉贼寺党!”
蔡琰忍不住杏眼圆睁, 拂袖忿怒:“窥一斑而知全豹,由此可知, 十常侍的资产如何海量惊人,富可敌国!”
说完又忽然惊醒, 神色大变:“那些资产田地,缘何会到了何颙的名下?”
“是啊……太尉在朝堂上,也是这样问的。”
蔡邕的神色愈加苦涩,既愤怒又失望道:“满朝公卿都知怎么回事儿,却无一人敢站出来道破。”
“竟无一人?”蔡琰更惊:若是如此,还是窥一斑而知全豹,可见大汉朝堂已昏暗到了何等程度!
“幸亏最后不是这样。”
蔡邕的神色又缓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