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刑’与‘重刑’之争的窠臼,全面又系统地将律法体系概括, 让人耳目一新、豁然开朗。
“太尉绝圣弃智,大巧不工,卑职心悦诚服、甘拜下风。”又一次, 他打算恭敬向老董施礼, 以表心中感动。
还没等拜下来, 老董下一句话便出口了。
“老夫听闻汝父钟迪, 曾官至颍川郡主簿,后因党锢而不仕。其叔钟敷亦有才干, 也因党锢不仕。”
“如今老夫已荡浊扬清,昭告天下解除党锢之祸,为士人平反洗刷冤屈。汝父和汝叔皆栋梁之才, 岂能空乏岁月、壮志未酬郁郁而终?”
“元常不若修书一封,将如今之势告知, 老夫再以公车征辟,让令尊及令叔重返朝堂, 一展抱负如何?”
为了收服,老夫得征辟你爹和你叔, 来不来还说不准?
不,他们一个也别想跑!
钟繇下拜的身子一下止住了,面色很是为难:“太尉,家父和家叔早已心灰意冷,不愿再过多……”
“报,报简?……”钟繇当时大惊,蓦然惊醒:“原来那报简竟是……太尉,君子不强人所难,已不所欲,勿施于人啊!”
“已不所欲,勿施于人的道理,老夫当然懂。”
老董还是笑,让钟繇忍不住攥紧拳头的那种笑:“可老夫很欲啊……元常红颜我少年,章台走马著金鞭,这多是一件美事儿,怎能不大书特书?”
少年?
五十多岁的老头子,也有脸自称‘少年’?……你究竟从哪儿来的自信,不‘靓仔’就‘少年’的?
然而拳头攥紧,指节都因用力过度而泛白,嘴上说出的话却是:“太,太尉海纳百川,重贤惜才,家父和家叔闻听如此, 想必一定会有所意动。”
“卑,卑职必全力一试, 尽量让父亲和叔父重燃斗志。”
“不是尽力, 是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