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麻利地将货品打包,随口答道:“就是不知以后会怎样……”
“是怕没人来么?”
“不是,是每日营业时辰太短。”将货品交给董卓后,店家开始抱怨:“午时才能开业,日落时就要关门,一天只有不到半天的时间营业,太耽误事儿了。”
“我这杂货铺子还算好的,最多呆坐半天。”
“别的店就不行了,酒肆饭店有时采买不到食材,能耽误好几天生意。最不利的还是药坊,简直是在害命。”
“自古药坊皆是如此,怎就成了害命?”听到店主抱怨,蔡邕忍不住下来问了一句。
“如何不是害命?……”店家一听这个就不高兴了,道:“就前日我还看到个男子,大老远跑来寻一味药材救命。”
“结果人生地不熟,没找到药坊就到了散市的时辰,药坊的医师闻知后也没办法,律法就是这么规定的。”
说着,店家无可奈何地摇摇头,道:“估摸就是这两天,那汉子家该办丧事了……要是开市时辰能长点儿,或者有药坊离那汉子家近些,兴许那人就不会没了。”
“看诊的医师不负责抓药么?”蔡邕的脸色有些难看,语气也凝沉了不少。
“父亲,若是有钱有势之家,医师必然尽心尽力。可若是普通人家,肯给看诊开方便不错了。”蔡琰也下了车,解释道:“非是医师无德,而是需要救助的并非只有一家。”
不通俗务的蔡邕闻言,当即沉默不语。既心疼这些年苦了女儿,又为自己不知民间疾苦感到羞愧。
回到车上后,才对着董卓一礼,道:“老朽不知董公拳拳爱民之心,无言以对,惭愧。”说罢转向蔡琰,又道:“从今日起,为父同你一起撰写表奏。”
蔡琰却笑了,从身后掏出两捆布囊解开,露出里面的竹简:“不劳父亲费心,女儿已写完了。”
蔡邕脸一红,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