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
但也不是没有办法,比如用‘共情’这种方法来引起他的兴趣,让他感受到自己其实和他一样,是同一类人。
果不其然,徐伯清眼中泛起的涟漪更甚几分,嘴唇嗫嚅着问道:“后来怎么了!?”
与昨天在痛斥医院时相比,现在的他,声音沙哑难听,仿佛喉咙都在冒火。
梁超起身,提起桌子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水,然后将水杯放在他面前,轻声说道:“后来那束光成了我,我也成了那束光…”
徐伯清楞楞的接过水杯,干裂的嘴唇抿了一口水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挺好,挺好的,恭喜你摆脱黑暗…”
“不,我并不没有摆脱黑暗,只是那束光把黑暗照亮了而已。”
梁超此刻化身为‘哲学家’,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说道:“因为那片黑暗就是我,我又如何能摆脱我自己?”
他的声音一顿,随后意有所指的说道:“就像现在的你,暗无天日,而我,就是那束照亮黑暗的光,是选择接受这束光,还是继续拥抱黑暗,这个选择权…在你手上。”
“……”
梁超耸耸肩,问道:“当所有人都把你的采光口堵住的时候,我的出现,对于你来说难道不是那束光吗!?
为什么不赌一下,尝试着接受呢!?
万一……赢了呢?”
徐伯清坐在审讯室的‘后悔凳’上,楞楞地在嘴里呢喃着:“万一……赢了呢…”
这短短一句话,五个字,却宛若一道惊雷似的在他心底炸响。
“你所看到的‘黑暗’到底是什么?”
梁超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轻声细语的问道:“是医院对生命的漠视与不负责?还是群众的愚昧与指责?
又或者说,你身为医生,明明想救死扶伤,转身却发现世界把你抛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