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脚刚走,后头几个读书人追了上来,一人手握折扇点着魏昊喝道:“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你可知道衙门往哪儿开?若是让上官失了颜面,岂能有你好果子吃!”
“这就不劳费心,是打板子还是关牢房,某一人受着!”
“狂妄!岂不闻官官相护?你现在便是在告官!你在大官那里告官,他们都是认识的,说不定还有姻亲之好,你一个莽撞外人,去了只怕就是死了!”
“死?怕死某就不担这等事!”
言罢,魏昊双目圆睁,“几位朋友不必再劝,某心意已定!心意已决!”
“你这是冥顽不灵!”
“有你好下场!”
……
然而魏昊哪里理会他们,自顾自往前走,不几步,勐然一个激灵,再一看,哪里还有什么五里短亭,又有什么陈孟男、读书人。
不过是一缕青烟,空荡荡的一片。
魏昊顿时明白过来,这还是城皇生前的经历。
只怕那位城皇生前,也是有诸多亲朋好友做说客,让他不要太过刚直,行事可以委婉一些。
最重要的是,要时时刻刻想着给上官留些颜面。
但很显然,这位城皇没有这么做,因为人命关天,因为百姓跟官吏不一样,他们太弱小,等不起。
给上官留足了脸面,给予了时间操作,而后再给百姓主持公道……
这迟到的公道,还叫公道吗?
城皇生前的决断,是真的毅然决然,全然没有回头路。
不,他本来有回头路,是他自己断了自己的回头路。
了不起呵。
魏昊只是经历了一下,就感觉到了其中的艰难。
往日里对自己有帮助的亲朋好友,读书明理时候偶然相识的同道,愿意给些指点的官场人精,在这些人情道理机遇的综合劝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