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说了这么多,可曾向那将军道谢?”
“当时老夫吓着了,只是作揖磕头,倒是忘了打问恩公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爹爹这般做,怕是失礼了。”
有个女儿擦着眼泪埋怨道,“若是被人知晓,只当我们家是偷奸耍滑的无礼门庭,即便将来得道成仙,被人算出根脚,定会耻笑……”
“唉,是老夫的过错。唉……”
连连叹气,老员外也是心急则乱,只好双手一摊,“如今也不知道恩公去向,只怕一晃眼百几十年过去,老夫更是无处可报救命之恩。”
“爹爹妙笔丹青,不若将恩公模样画下来。”
“对啊。”
老员外顿时一喜,只是抬起右手,却又恼了,“提不得笔,唉……”
“不若爹爹言语,我来执笔。若有错漏,增减修改就是。”
“娇儿得老夫画技,当是无虑。”
老员外又是高兴起来,连忙带着女儿去作画。
于是老父口述,女儿执笔,便在纸上将个眉眼狂暴、气势汹汹的汉子画了出来。
只见这画像当真是活灵活现,仿佛真人一般,里头一人一犬,几乎就要从画里跳出来。
不过这幅画不管是人是狗,都还没有点睛,娇儿将笔递给父亲:“爹爹道行深,还是爹爹来点睛。”
“也好。”
老员外倒是没想太多,左手执笔,先点了小黑狗的眼睛。
刚一点,已经在官道上的狗子突然一愣:“君子,似乎有人召唤我。”
“你又在胡诌什么,还召唤,大白天的谁还能托梦不……”
魏昊话没有说完,也是感觉有点奇怪,仿佛有人在窥视自己。
这光景,老员外已经点了画中魏昊一只眼睛,又点了另外一只眼睛后,只见画像中的魏昊一声大喝:“哪里来的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