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血光也来得不是那般汹涌，让郭启飞险之又险地避了过去。

只是内心的惊骇让他茫然无措，脚底一滑竟是掉落高台朝着血池坠去。

岸边的郭启航在看到血光闪耀时就已经大惊失色飞掠向郭启飞，只是整整十里的距离，却让郭启航有些绝望。

“小飞！小飞！”

郭启航嘶吼着，想要唤醒陷入茫然的郭启飞。

可是随着“嘭”的一声，郭启飞到底还是落入了血池中。

灼烧的刺痛感让郭启飞几近崩溃，他终于回过神来开始挣扎，可他就像是陷入了泥沼中越是挣扎就越是无力。

就在他已经绝望的时候，郭启航终于来到了郭启飞的上方。

他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抓住郭启飞的衣服想要将其拽出，可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的郭启飞却更加剧烈地挣扎起来。

血水飞溅，一滴滴皇血落在了郭启航的手臂上，穿透了他的护体内劲开始灼烧他的血肉。

“啊！”

郭启航一声暴吼，直接将郭启飞从血池中拉出。

可紧接着，郭启飞又朝着血池落去，因为郭启航的整个右臂都在皇血的灼烧下化作虚无。

但好在，郭启航很快又以左手接住了郭启飞，哪怕他痛到脸色苍白满头虚汗，却还是晃晃悠悠地坚持飞到岸边。

此刻的郭启飞已经不成人样，身上大块的血肉被烧尽，黏答答的肠子和跳动的心脏都隐约可见。

郭启飞没有死，这样的伤势对于强大的灵者而言不过就是稍稍重了点的外伤，可他看向头顶雾蒙蒙天空的眼神，却蕴含了太多的情绪。

那目光里有对自己亲大哥的抱歉，为了救而毁掉了整支右臂。

也有对自己任性的后悔，在郭启航将其拉出血池时，他清楚地看到了郭启航已经恢复的右手。

而更多的，或许就是对命运的不甘，明明机缘就摆在眼前他却没有能力得到。

“大哥，小飞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