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的震惊有多深可想而知。
温言忽然露出苦笑:“但这只是我不希望你现在成为我敌人的一个猜想,唉,告诉我,我究竟该怎么做?”
这是他第二次问这话,可见其心里的矛盾之深。他当然不是没办法处理,就算没有靳流月对他下的催眠,他也狠不下心用过去常用的凌厉手段来处理。
重感情,这不仅是宗岩的缺陷,也是他的缺陷。假如靳流月现在不是已经和他立场统一,还帮过他,对他再没仇恨只有情义,他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犹豫。
靳流月神情忽然平静下来:“温言,再信我一次好吗?”
温言愕然看她。
靳流月深吸一口气,道:“我有一个解决办法,但需要你完全相信我。”
温言回过神来,毫不犹豫地道:“行!”
靳流月有点没想到他答复得这么爽快,怔了两秒,才道:“我要对我自己下一个极限催眠。”
温言错愕道:“你还能对自己下催眠?”
靳流月冷静地道:“医者不能自医,可是催眠师却完全不同,因为我们是最能向我们放开胸怀和戒备的人。要对自己下催眠非常容易,可是你却没办法知道我是否真的对自己下了催眠,因此,我需要你最后一次全心信任,而这个信任是为以后对我继续信任打开契机。”
温言肃容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催眠?”
靳流月眸中现出坚决之色:“我靳流月永远也不会做出伤害温言的事!”
话音落时,房间内已彻底安静下来。
温言吃惊地看着她。
她曾对他下过“永远也不能伤害她”的催眠,结果现在他连抬手搧她记耳光都做不到,身体本能就有拒绝行为的反应,可想而知,她现在提出的这个催眠是多么厉害。
的确,假如真的做了那样的催眠,温言不必再担心她会出现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