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玄根本不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仍旧在顺着绳子往下滑。
我的眼睛还能看见东西,身体却一点都动弹不了,嘴里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听着叶玄顺着绳子落在地上。
叶玄也不知道下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想要喊我却不敢大声,只能压低了声音悄悄喊道:“老班,老班你在哪儿啊?灯笼怎么灭了?”
我听见叶玄在我们这边走的工夫,忽然觉得自己手上一凉,整个人就被一个还没有我半个巴掌大的小手给拖到了一边。我隐隐约约看见一个满头都是白发的女人蹲在身边,摆弄着我的胳膊,把我四肢轻轻分开,像是摆东西一样摆在了地上。
那时候,我躺在地上姿势就跟丁朵儿一模一样。
下一刻间,我就觉得自己身下的青砖在一点点融化。没过多久,我就像是沉进了稀泥里,陷进了地面几寸,与此同时,地下像是忽然冒出了无数只钢针,穿透我的衣服,扎进了我的肉里。
那时候,我就像是躺在了针板上,全身上下剧痛难当,嘴里却连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仅仅是过了几秒钟,我的身上就不疼了,除了意识还保持着清醒,我身上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刚刚几秒之间的感觉,就像是在打麻|药,针刚扎在身上的时候,人会觉得很疼,等到医生把药水推进去,剩下的就只有麻痹。
我身上没了痛苦,心里却生出无尽的恐惧!
我终于知道地上那些白骨是怎么死的了,他们是就像我一样被麻|醉之后陷进了地里,躺在地上一点点等死,这个过程,可能需要几天的时间。他们在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前,不仅要一直活在对死亡的恐惧当中,甚至还会被剥夺了呼救,惨叫的权力。
呼救代表着人最后一丝希望,人在陷入危机的时候,哪怕明知道呼救没有半点用处,也一样会拼命的呼喊,那是人的一种本能,因为它能消减人对死亡的恐惧,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