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冷啊!一冷就往人炕上去,暖和了就不走了,就那么睡你边上。要是你身体好,阳气重的时候还好,身体不好的时候,说不准一睁眼就能看见身边躺着个人。
我从小就养成了脱鞋睡觉,鞋尖往外的习惯,可我放在床边上的拖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调了过来,变成了鞋尖向里。
有东西上我的床了!
我在凛然一惊之间,伸手抓向了枕头下面的毒蛟。
我手指触及刀柄的瞬间,双眼已经在屋里来回扫视了几次——被我推到一边儿的被子,像是隆起一道弧线,乍看之间就像是有人侧着身子把自己蒙在了被子里。
我手中毒蛟斜起一刀往被底撩了上去,锐利刀锋瞬间将棉被给撕开了一角,棉被当中空无人影。
我手中刀还没放下,手忽然向上一扬,旋转入空的刀瞬时间在天棚上连击数下,墙上的伪装被刀击落,被藏在天棚里的白灯随着被刀击飞的墙皮一齐落了下来,白灯还没碰到床面,就被灯绳拽在了半空,藏在灯里的机关自动打火,引燃了灯中白蜡。
银白色的灯光,四射而起之间,为整座房间平添了一层冷煞。
我现在屋里的是镇字灯,为的就是能压制邪祟,将他困在屋里。
白灯骤然点亮的瞬间,房间当中又归于了死寂。
屋里的人呢?
走了?
不对,那人没走,我能感觉到屋里有人。
对方似乎屏住呼吸,在房间的某个角落中紧盯着我不放。我目光游弋之处,那人也在无声无息的变换着方位,次次都能避开我的视线,却又不断暗中锁定我的身形。
仅仅几秒之间,那种像是被人盯住的感觉,就蓦然消失在了我身边。
我的双眼第一时间锁定了房门。
房门没动,那人是藏起来了!
我的屋里没有可以供人藏身地方,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