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定了一个包厢。

两人面对面坐着，沈青瑜低头搅着咖啡，脸色冷凝，而他的目光去没有从她脸上移开过，仿佛看不够一样。

“你有话就直说，我只给你五分钟。”她抬起头，面无表情的说到。

“小瑜……”

“我说了，叫我沈青瑜，小瑜这个名字不是你可以叫的。”她重复，脸色更冷了几分。

唐绍简被她的目光刺了刺，深呼吸了一下，调整了情绪。

“对不起。”沉默了良久之后，他开口，却只有这三个字。

沈青瑜搅咖啡的动作顿了一下，接着抬头，眸子冰凉：“你以为对不起三个字就能抹杀你们唐家对我们沈家做的事情了吗？”

她眼中的恨意毫不掩饰，唐绍简心中空了空，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的确，他能说什么，沈家会分崩离析，会死的死，散的散，全都是因为他。

对不起根本没用，他这辈子赎罪都没有用。

“青瑜，我知道说对不起三个字很苍白，但知道你活着我真的很高兴。”

“你高兴，恐怕你父亲不会太高兴。”

她勾了勾唇角，向来温婉的面庞倒是浮现了一丝厉色，这表情让唐绍简觉得难过又辛酸。

“你父亲最想解决掉的人是我，但偏偏我还活着。”

“只是……”沈青瑜猛然站了起来，拿起手中的咖啡，毫无预警就这样直接朝对面的男泼过去。

咖啡被搅动了许久，已经没之前那么滚烫了，但猛然被泼了一头一脸，唐绍简一时之间还愣住了。

“小瑜……”

将咖啡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女人眼中烈焰烧着，但也有绝望，自嘲一下，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

“唐绍简，这杯咖啡是你应得的，我只能怪自己没有能力，没法为我父母报仇，为沈家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