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吾徒张巨鹿,是否如此。】
【但,我想我应该去做点什么,为这片天下,也为了我心中那点尚存的不忍念想。】
【此去不知归期,望公珍重。】
【郑修,留。】
一封信函寥寥百余字,却是叫卢直久久难以回神,半晌才有轻叹之语道出:
“郑修啊郑修,你若欲去,我怎会拦?”
“只是这一场卢直我啊,却是不得不去,不能不去!”
“大丈夫生于天地间,为何如此两难?!”
良久后,他才终罢手离去。
只是神情间,却是难掩寂寥。
...
汝南,袁氏!
作为豫州最盛的门阀士族,其于大炎之威望,可谓名声昌隆。
四世显赫,三公于四代之间接连而出。
多少杰出子弟,皆以师出袁氏为荣?
由此便足以见得,这袁氏名声之盛。
但今日,门庭显赫的袁氏,却是迎来了一位客人。
在与这位客人谈论之时,袁家家主袁恒一张老脸都是黑的。
他看着那对坐气息如渊,儒道浩然之气浓郁,近乎自成一家,隐隐有文心念头化为浩浩大日,不可度量的灰衣文士,不禁心中骇然。
这于泰安蹉跎岁月半生的老东西,怎得短短数载不见,就能突飞猛进至于此?!
若不是晓得此人是郑修,恐怕袁恒还以为是哪一位再开千古文脉的诸子,秉承天命出世了!
他当然不知郑修为何会能再有突破,成为当世真正的文脉第一修。
但郑修知道,他是托了自己徒弟的几分缘法。
或许将目光放在浩瀚经学上,本就不全对。
只有知行合一,才是正果啊。
敲击着眼前的案桌,灰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