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及正事后,魏徽脸上的笑意渐渐有了些正色,咳咳两声后,也回道:
“卢公果真慧眼如炬,一眼就看出我心中所想了。”
“不错,今日我就是想要来问询一下卢公,那名为张巨鹿的少年,到底是否真是郑公弟子?”
“此子所作所为,若不是出身世家,又拜入大儒门下,很难不让人起疑心呐...”
魏徽言语中,带着些追问的意思。
这半年来,在幽州的南部地带,尤其是范阳郡及下辖诸县,几乎掀起了一股热潮。
有一年纪轻轻的少年,打着治病救疾的旗号,在这偌大幽州各个郡县遍布足迹。
每至一县,逗留三日,只以符法施术,为底层求医无门的普通百姓义诊,分文不取,而且效果立竿见影。
近半年时间,其甚至救了大大小小有数万人之众。
如今在这偌大幽州境内,问这底层百姓,他们可能不知晓幽州刺史是谁,可能不晓得郡守县令为谁。
但一旦提及那大贤良师张巨鹿,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而且此子还有意的在招收门徒,授予武道与符法,悉心教导,号曰太平,已是隐隐间有了些气候。
时至如今,已有修行符箓与炼气术的年轻人头戴黄巾,在周边地带以大贤良师的名义,效仿他的行为替着平民治病。
虽效果不如其师,但也颇有成效,可以看出已是小有成就。
由此种种来看,这太平教或许眼下只不过初有根基,可凡有见识之辈都能看出,长此以往下去,这教派和这张巨鹿,都必将会成一番气候。
要是行于正道倒是还好。
可要是起了什么不轨的念头...
那可就是他们治下失职了。
魏徽之前,也不是没有听说过卢直放出来的风声。
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