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在渭南与诸葛亮对峙,马谡乘机鼓动五胡南下,把并州幽州给夺了;我们在长安防守诸葛亮,他悄悄顺流而下偷袭了洛阳。这等鼠辈行径,我牛金不齿!”
司马懿幽幽叹了口气,“牛金啊,你记住,偷袭也是一种本事......你被愤怒遮住了眼睛,只看到马谡惯于偷袭的一面,没有看到马谡其他方面的长处,其实他天文地理无所不通,军法谋略均为上乘。你难道忘了反间计和连胜张郃七阵的事?此人万万不可小觑,以后,休要再说催兵进京这种话了。恐怕咱们这边刚一动身,那边几十万大军就已经在等着我们自投罗网了。”
闻言,牛金顿时怔住,半晌才闷声闷气道:“知道了,将军。”
“嗯,准备准备,三天后就出发吧。”
“可是将军您的身体?”
“三天,差不多就好了。家小都在人家手中,我又怎敢不出发呢?”
将帅二人交谈着,不觉沉默下来,各有所思。
......
长安城,车骑将军府,
司马师面色阴沉的听着亲信们打听到的最新关于刺杀案的处理,一言不发,他的弟弟司马昭则紧紧攥住双手,手心不由地沁出了汗水。
差一点,大哥差一点就暴露了。
不同于费祎和杨仪,都是蜀汉旧臣,重臣,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马谡不好下重手,最后只能发配边疆了事。贾充只不过是个小小城卫,马谡想怎么拷问就可以怎么拷问。
只要廷尉里负责拷问的狱吏下手再重一点,贾充绝无可能顶住。司马昭深知贾充的为人,心思缜密,为人机灵,但就是骨头不那么硬。
但奇怪的是,就在贾充快要顶不住的时候,马谡忽然收手了,不查了。
这令司马昭一头雾水,同时又暗暗庆幸躲过一劫。
“兄长...这可真是个好消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