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接完粮草,苟安一瘸一拐的进了丞相帅帐。
甫一进来,苟安便扑倒在地,一脸委屈的哭诉道:
“丞相,您可要为下官做主呀!”
“那马谡……那马谡……嘿呀!”
诸葛亮从堆积如山的公文中收回视线,抬眼直视过去,严肃地敲了敲案台:“苟安,你此次押送粮草,晚来了三天!”
“按照军法,当杖责四十!”
苟安脸上神色猛地一变,显得很是惶恐,心下却暗喜丞相上钩,低头讷讷不语。
果然,等了一小会,就听见诸葛亮问道:“苟安,你且说说,那马谡如何?”
苟安抬起头,一脸无辜:“丞相,下官尽心竭力的运粮北上,以资大军所用,路上不曾有丝毫怠慢。”
“可七日前,下官路过马谡军营时,马谡无缘无故地差人将末将打了二十军棍,末将的屁股……到现在还火辣辣的疼,行动多有不便,故而来迟了三天。”
“下官身为大军粮草官,岂可无端受罚?”
“丞相,那马谡滥用职权,罔顾军法!他打下官的屁股,就是在公然打您的脸啊!”
诸葛亮闻言,沉吟不语。
身为一国之相,三军统帅,慧眼如炬的他岂能不知苟安的为人?很显然,后者此刻并没有说实话,阐述事情时必然歪曲了事实,还避重就轻。
若事实果如苟安所说,那毫无疑问,马谡就是在滥用职权,虽然这种行为每个主将都干过,但马谡这次打的人是苟安……
苟安是李严的表外甥……
苟安是有李的一方。
左右为难。
一边是战绩彪炳的爱将,一边是公理和正义。
因为这种小事处罚马谡?怕是会寒了他的心,军中将士恐怕也不会乐意。
而且自己之前对马谡多有压制,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