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疏鸿有些迟疑,“叔父,不知是书院中哪位弟子?只是叔父,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小侄父母不在,师父也不会管这种事,所以一切皆看小侄自己。可小侄并不认识太平书院中的女弟子......”
伶舟卿笑道:“自然是你认识的。”
李疏鸿有些迟疑,“可小侄只认识书院中的一名男弟子,叔父,小侄并无断袖之癖,况且我李家一脉单传,小侄还等着传宗接代好告慰历代先祖在天之灵呢。”
伶舟卿失笑,“疏鸿,贤侄,你知道你跟你师父最大的区别在哪里吗?”
李疏鸿睁着纯良的大眼睛,“贤侄不懂,不过叔父身为太平书院山长,却只住在这种地方,贤侄由衷感到敬佩。”
“拍马屁也没用,而且这草屋......也是因为你师父曾经赠与我的一篇《陋室铭》才特意如此,不谈这个了。”伶舟卿似笑非笑,“你与你师父最大的区别,就是他不会装糊涂,或者说他不屑于装糊涂,而你太会装糊涂。”
李疏鸿讪笑不已。
这确实。
李观棋虽然看不出来是女的,不过李疏鸿问过,那是她用望气术伪装的。
就算她没跟自家师父说过这事,但既然她爹李文正是伶舟卿师弟,说不定他们直接通过信,那伶舟卿知晓自己知道李观棋是女的也正常。
伶舟卿忽然抚须问道:“贤侄可是对我那徒儿不满?莫非我太平书院当世行走配不上你天榜第一之徒?还是贤侄不满我那徒儿的家世、颜色?”
他有些不满,“看来贤侄眼光颇高,那此事便只当我没说——”
李疏鸿赶忙道:“叔父莫要如此!小侄并无不满,不如说喜出望外,只是......”
“只是什么?”
“我李家一脉单传,小侄要复兴山外楼,自然要开枝散叶才是。”
“所以你的意思是?”
“小侄娶妻,多多益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