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神外的,可前几年出了点事……”
我心不由的提了起来,听着门里那王姨还和同房的病人说着什么。
“就转行了。”钱中书呼了口气,带着我们继续走着:“王姨的儿子发动了很多关系,也没治好王姨的肾病,现在几乎不来医院了。不知道是不想来,还是不敢来!”
这会清洁阿姨已经开始搞卫生了,住院部就热闹了起来。
钱中书也加快了速度,留在这医院的病人要不就是不肯走的,要不就是走不了的。
有习惯性流产,只能卧床在医院保胎的孕妇;卧床太久了,手僵脚肿,痛苦不堪,也不能动,只能不停的揉捏活血。
钱中书还朝我笑:“这卧床还是好的,夏天才难受,我都见过一个想生个儿子的,大热天在医院躺着,丈夫要上班,婆婆合不来。她自己又不敢乱动,生怕流产,躺了两个月,后背都长褥疮了。”
也有壮年摔断了腰,高位截瘫的躺在医院的,只有一个老人家在照料着。
据说是工地上从事高危职业的,因为工资高很多。老婆要在老家照料两个读书的孩子,所以来陪床的是老人。
还有糖尿病晚期,双眼已经几乎看不见,足部已经坏疽、腐烂的老人家。
没有子女不管、只敢就近医院住着,拉着钱中书的手不停的说谢,可说着说着又哭着自己还不如死了算了,但在钱中书问吃药时,却又很配合的将药吃下去。
一通转下来,钱中书越来越急,每换出一个病房就会看一下手表。
每个病人都有自己的痛苦,每个陪床的家属要照料他们,看着至亲承受着这些痛苦,也是煎熬。
墨修从头到尾都紧握着我的手,安抚着我。
我看着这些痛苦不堪的病人,说不动容是假的。
钱中书终究赶在交班前,将所有病人过了一遍。
从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