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紧了紧,然后松开一只手,跟着从腰间那个骨头腰链里抽出一截胫骨,直接往自己头顶一倒,一些粉末洒了下去。
“我来!”谷逢春以双脚倒卷着一根藤蔓,自己稳立在那张藤蔓网上,抽出一根穿波箭。
旁边一个青壮一手捧着一个碗,手脚并用在藤蔓网上攀爬着,飞快到了谷逢春身边。
谷逢春所出一根穿波箭往里面沾了一点琥珀色如同油一样的东西。
那青壮指尖一弹,那琥珀色的东西哗的一下就燃了起来,空气中淡淡的松油香传来。
明显那是一些松油!
我看着谷逢春的穿波箭,转眼看着那青壮已经消失大半的大腿,明白她这是要做什么了。
忙道:“还能救人啊!”
何寿却死死拉着我,咬牙沉喝道:“谁救,救谁,你傻了啊!”
那青壮双手紧攀着藤蔓,原本因为强忍着痛苦而扭曲的脸,这会似乎也放松了下来,张嘴低低的哼着歌。
那歌声低沉,像是祭祀的歌,又好像只是一个人闲坐,自得其乐、随意的哼着。
他好像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结局,朝谷逢春看了一眼。
我眼看着谷逢春慢慢拉满了弓弦,那只穿波箭顶端的火光,就要朝着那人射过去。
脑中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带着无尽的悲凉。
秦米婆说,她活着,就是在等,等一件她必须要做的事情。
可她靠着那具升龙棺活了十八年,混沌无知,她不知道自己等的是什么,直到见到了我。
她让我也要等,等某天发现自己要做什么。
我原先以为,自己不过是在清水镇,应付一桩桩龙家的怪事,这样被逼迫着苟活度日。
无论是范老师的安然复死,还是秦米婆一棺升龙,或是谷遇时坦然接受,我都感觉是命之使然。
大家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