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却没有答应。
倒不是要借机展现什么孝道,纯粹只是他心中对裕帝有些不舍罢了,哪怕他曾经将其视为一个昏君。
正因为这份复杂的心情,刘辩在裕帝的灵堂上并未像其他人那样嚎嚎大哭,只是在想到裕帝生前与他相处时红了眼眶,这份真实的表现,让卢植、羊续等正值的朝臣颇为赞赏。
直到次日天微微亮时,刘辩实在撑不住了,才在夏侯渊的护卫下,倚在蔡琰的肩旁在角落小憩了片刻,前后也不过一刻时,旋即又被众朝臣哭裕帝的声音吵醒。
见此,张让亦劝刘辩到偏殿稍憩片刻,但刘辩还是拒绝了,只是吩咐张让尽快准备好丧礼所需之物。
一连吊丧三日,别说刘辩精神憔悴,诸大臣也难以支撑,因此,刘辩也默许这些人回家府歇息一晚。
众大臣也不矫情,私下商量好了,以轮换的方式,让那些实在撑不下去的大臣回家府歇息。
其中,便包括司空袁隗。
没想到他回到家府,刚下马车,便有府上家令偷偷向他禀告:“老爷,本初少主来了。”
袁隗闻言面色顿变,看了看街上,这才低声问道:“几时来的?可有被外人看到?”
那家令摇摇头说道:“老爷放心,家中已知晓本初少主犯了事,不敢声张。且本初少主来时也十分小心,反复叮嘱我等不可声张,我便将他安置在别苑,叫心腹送去饭菜,府里大多数人皆不得而知,更遑论外人。”
袁隗这才松了口气,低声道:“带我去。”
家令点点头,领着袁隗来到别苑的一间屋内,袁隗果然看到袁绍躺在榻上,听到声响猛地坐了起来,警惕的目光在看到袁隗时才放松了些许。
“叔父。”他笑着唤道。
“……”
见袁绍一副好像若无其事的模样,袁隗面皮抖动了两下,忍着气吩咐家令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