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有我兄长在也是一样。”
听到这话,沮授沉默了片刻,旋即摇摇头,正色道:“未必。”
“……”
何苗一怔,随即皱着眉头看着沮授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沮授道:“昨日陛下命史侯监国,又任执金吾羊续、太尉曹嵩、司徒崔烈三人录尚书事,与尚书令卢公一同辅佐史侯,却唯独不任身为史侯舅舅的大将军,府尹如何看待?”
“……”何苗闻言皱起了眉头:“你想说什么?”
沮授斟酌一下,正色道:“近两代天子,桓帝时有外戚梁冀为祸,当今陛下登基时,亦有大将军窦武把持朝政,作为士人,在下不应质疑窦武,但陛下恐怕未必这么想。倘若陛下果真要为史侯铺路,那么他势必会将大将军纳入考虑。不任大将军为尚书,多半是担忧大将军日后把持朝政。”
何苗皱了皱眉,带着几分不悦道:“我也并未被任为尚书,照你所言,陛下亦担忧我把持朝政?”
沮授笑了一下道:“在下的话确实不中听,但请府尹莫意气用事。……府尹膝下无子,又与史侯亲密,再者……生性孤僻,陛下无论如何都不至于防备府尹。之所以没有任府尹为尚书,一来是府尹就算不为尚书,亦会支持史侯;二来,若任府尹而不任大将军,那陛下对大将军的防范之心,岂不是人人皆知?”
何苗低头沉思了片刻,皱眉道:“我兄对史侯的感情并非虚假……”
“在下明白。”沮授点点头打断道:“在下担忧的,也从来不是大将军,而是大将军身边之人。”
“身边之人?”何苗的眉头皱着更紧了,脑海中亦浮现几个他不喜之人的影像。
“正是。”沮授正色道:“在下来雒阳的时日不算久,却也知晓大将军身边之人一直处心积虑想要铲除宦官,陛下在位时,这些人尚能安分,可一旦陛下驾崩,局势混乱,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