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间的老宅,闻言当即就接过儿子递给的奏章,摊开仔细观望,待看到王芬在奏章称河间老宅已基本恢复如初时,他先是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旋即脸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见此,刘辩试探道:“父皇想去亲眼看看河间老宅的修复进展?”
灵帝惊讶地抬起头来:“我儿好似想说什么?”
“……”刘辩欲言又止。
此刻他心中亦是天人交战,毕竟,虽说历史上王芬图谋废黜灵帝一事是失败了,但倘若他暗自谋划一番,事实上也未必不能使王芬得逞。
当然,这个得逞指的是王芬通过武力控制灵帝,而并非真的废黜灵帝——毕竟一旦王芬挟持灵帝、做出废帝举动,雒阳必然不会听从,皆时何进、何苗以及何皇后扶持他刘辩上位,就能让刘辩提早一年多登基。
考虑到当前城门校尉、执金吾、河南军、虎贲军、羽林军以及宫内武装宦官大半都支持他刘辩,且北军五营并不在雒阳,即便此时刘辩揭开伪装,正式站到台前与何进、袁绍对垒,胜算也未必会小于灵帝像历史上那样驾崩,只是……
刘辩抬头看向面前那昏君,脑海中回忆起这段时间这昏君待他的种种,心中轻叹一声:他终究做不到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哪怕是对一个他其实看不起的昏君,毕竟这昏君对他还是相当不错的。
“儿臣只是有些担心……”
他稍稍低了低头,正色说道:“虽张举、张纯当初在冀州引发的混乱已得以平息,但地震之后仍有余震,冀州亦不例外,若儿臣所料不差,冀州境内不知还有多少在张举、张纯叛乱时趁机作乱的小股贼寇尚未被州郡剿平,况且冀州还有张燕在……此人虽投降朝廷,但听调不听宣,以长久看来亦是隐患。我闻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父皇千金之躯,何苦亲身赴险?”
从旁,张让亦劝说道:“陛下,殿下所言极是啊。”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