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兄,你可知大将军为何要宴请你?”
有必要说得这么直白么?
羊续狐疑地看着杨彪。
彼此都是成年人,他当然知道大将军是想拉拢他了。
见此,杨彪又正色问道:“那么,贤兄真的想好了么?”
“……”
羊续惊疑地看着杨彪,半晌皱眉说道:“贤弟……这次怕不是为大将军所使者而来吧?”
“是,也不是。”
杨彪点点头又摇摇头,旋即低声对羊续说道:“我今日固然是奉大将军之命来请贤兄,但以你我两家多年的交情,我想劝劝贤兄,莫要参与大将军府如今想要对付宦官那一事。”
羊续狐疑问道:“大将军与史侯不和?我以为大将军是史侯的舅舅?”
“不不不,贤兄误会了。”杨彪摇头解释道:“大将军与史侯乃舅甥,并无不和,我所言之事也不牵扯到大将军,而是大将军身边一些有意铲除宦官之人……”
羊续点头释然,旋即又皱眉问道:“史侯当真也宠信宦官?”
“是,也不是。”
杨彪点头又摇头,旋即压低声音对羊续道:“贤兄久不在雒阳、不知后宫变故,否则贤兄就会明白,并非是张让、赵忠等人蒙蔽史侯,而是史侯现如今为他们撑腰……”
“为何?”
“大概是史侯对朝中臣子亦有些许不满吧。”杨彪低声道:“就像昔日的陛下。”
“……”羊续面色微变,毕竟再说下去可就不是士人与宦官的对抗,而是士人与皇权的对抗了。
见羊续一脸凝重之色,杨彪猜到前者已想到了那一层,压低声音道:“我不敢评价陛下,但据我所见,史侯虽比当时的陛下岁数更小,然更具权谋,而且……唔,稍微有些记恨……”
果不其然,他拿前河东太守董卓一事举例:就因为诬陷史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