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但盖勋又羞又惭,半晌恳求道:“范良,我知道你等怨我,我亦不奢求你等原谅,但恳请代我通报傅太守,拜托了。”
“盖太守言重了。”范良连道不敢,旋即告诉盖勋道:“傅太守在城外的军营练军呢,如今在郡府署的,乃是右中郎将朱儁、朱中郎将。”
盖勋闻言面色一正,恳请道:“请代我通报朱中郎将。”
时朱儁正在府署内,与一干参军幕僚对照着凉州各郡的地图推演战略,不多时来到了屋外,在门外禀告道:“中郎将,前汉阳郡太守盖勋、盖元固求见。”
“……”
朱儁抬起头来,脸上露出几许惊讶,在略一思忖后,点头道:“请他进来。”
“是。”范良躬身而退,片刻后带来了盖勋。
此时朱儁已暂时令那一干参军与幕僚退下,专程在屋内等待盖勋,见后者来到,正要开口,却见盖勋深躬作揖道:“罪人盖勋,拜见中郎将。”
朱儁惊呼道:“盖太守这是作甚?”
说着,他连忙上前扶起盖勋,却见后者一脸羞愧说道:“昔日我见耿鄙宠信程球,屡劝不从,我料他必败,又兼胸中气郁,一气之下便弃官而去,跑到阿阳一带的山中居住……前些日子,我听说叛军攻入汉阳,包围冀县,幸得朝廷及时派中郎将率援军而来,冀县才得以幸免,我思前想后,觉得心中有亏,今日特地前来请罪,请中郎将处置。”
朱儁闻言恍然,扶起盖勋宽慰道:“耿鄙刚愎自负,又无识人之明,最终害人害己,亦害得凉州落到今日这等境地,盖太守弃他而去,非是罪过。不过,你因一时意气,抛下汉阳军民,这一点,你却是不如傅太守。”
“盖勋知罪,请中郎将惩处。”盖勋羞愧道。
见此,朱儁笑着说道:“惩处就不必了,既你心中有愧,就当为讨平凉州叛乱出一份力。……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