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着,他转头看向卢植,正色说道:“卢尚书,你言宫内常侍多放父兄、子弟、婚宗、宾客典据州郡,侵略百姓财富,那么士人又如何呢?”
顿了顿,他抬手指着张让又说道:“张公前段日子告诉我,侍御史郑泰,暗中结交天下豪杰,名满天下,家有良田四百顷尚不够门客吃用;又有司隶校尉袁绍,借家族名声,专养亡命之徒,却不知他们豢养门客、结交豪杰的财帛又来自于何处?”
原本心中急切的张让,听到刘辩那一番明显偏向他们宫内常侍的话,倒也不再心急,反而幸灾乐祸地看着卢植,甚至诬陷道:“史侯明鉴,论放纵父兄、子弟、婚宗、宾客典据州郡,侵犯百姓,我等如何及得上士人?”
刘辩压压手道:“且听卢尚书说。”
卢植一怔,旋即皱眉说道:“……乃历来朝廷所赐。”
“呵。”
刘辩轻笑一声,目视卢植说道:“既然卢尚书如此笃定,敢不敢与我联名上奏父皇,派人彻查各州郡县?若查证果然有人违法犯忌,无论士人、内侍,皆重惩之,如何?”
听到这话,张让起初有些心慌,毕竟他们这帮人的屁股确实不干净,可当他转头一看卢植,眼见卢植亦露出了犹豫之色,他忽然有了底气,尖着嗓子逼问道:“如何?卢子干?你敢么?”
不得不说,大概是这段时间朝中士人确实将十常侍逼得紧了,以至于张让不惜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也想要做出一些反击。
“……”
在刘辩、张让、赵淳三人神色各异的注视下,卢植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倒不是说他自己有什么问题,就像刘辩所知晓的,卢植、卢子干堪称当代君子、贤臣的典范,自身没有任何污点,问题在于整个士人集团,哪怕是他也知道,世人阵营中有那么一撮人,其实也不干净。
见此,刘辩心平气和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