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似在为刘辩考虑,其实无非就是拖延二字,刘辩岂会看不出来?
他之所以没有立刻发作,纯粹就是在暗暗计算利害得失而已。
毕竟这冯禺、余宝等人的举动,毫无疑问是十常侍私下授意,而他这段时间好不容易与十常侍中的张让、赵忠、郭胜三人处好了关系,倘若因为这件事破坏了双方现有的关系,这是否会影响到他夺取皇位?
不过待转过几个念头,他就已拿定了主意。
他沉声喝断道:“不必了!我主意已决,此刻就要前去东观!”
见刘辩如此坚决,冯禺脸上那虚伪的笑容也逐渐挂不住了,只见他幽幽说道:“史侯,如此不合规矩啊……先前小臣接到谕令,监督史侯学业,若史侯不肯听从小臣的劝告,那小臣就只能奏请陛下了……”
“哈!”
刘辩气乐了,心说这厮真以为他是三岁小儿?以为搬出皇帝他就怕了?
不可否认,倘若是换做真正的刘辩,可能会被吓唬住,但对于了解这段历史,知道宫内、朝中关系厉害的灵魂而言,这冯禺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
别的不说,只要他去对何皇后说两句,这冯禺就死定了。
当然,前提是十常侍不求情,否则恐怕何皇后也得卖十常侍一个面子,或许这就是冯禺的仰仗。
但刘辩却已打定主意:这冯禺,死定了!
他目视着冯禺问道:“最后问你一遍,你让不让?”
冯禺低了低头,看似恭顺地说道:“史侯恕罪,小臣职责所在。”
“好!很好!”
刘辩重重点了点头,拉着蔡琰退后两步,随即待松开后者的小手后,抄起桌案上的砚台就狠狠掷向冯禺。
冯禺不察,被砚台的尖锐处砸中,惨叫一声,当即血流满面。
“史侯!”
他捂着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