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墨,你留下。”
一身黑袍的粱墨似乎早有预料,走在了几人的最后头,听闻声音脸上也并无讶然。
“将军。”
他来到薛颖身前,微微躬身。
薛颖看了看姜青竹,脸上出现一丝迟疑,似是在犹豫要不要当着女儿的面和粱墨商谈秘事。
姜青竹见此,立时心领神会:
“娘,我有点倦了,先回房歇息。”
可她刚想起身,却被薛颖拉住:
“不必。”
“也是时候向你透露一些事情了。”
下一刻,薛颖轻叹一声,看向粱墨。
同时语出惊人:
“我刚得到消息,昨夜你们走戊阁的阁主越皇手持越王剑,在落霞镇成功阻截了景氏一脉派来北狄主事的老阉人严松鱼。”
“不过……”
“你们的这一位阁主实力比你所说的差了些,我夫君故意出手迟了二十个呼吸,本以为他可以将带走严松鱼的性命,却不想只带走了一条胳膊。”
“粱墨,杀严松鱼,下次可找不到那么好的机会了!”
粱墨低头,嘴角微微勾起:
“将军,严松鱼死在北境,会加重景宏对王爷的猜忌,所以我猜昨夜阁主大人并不是不能杀,而是不想杀!”
“而且……”
“严松鱼年年都奉景宏之令,往王府送一粒根治不了王爷旧疾的九转金丹,想必王爷一定对其恨之入骨吧?”
“留着他的命,让王爷日后亲手去取,岂不更快哉?”
薛颖冷笑一声:
“你倒是能言善辩。”
粱墨躬身一礼:
“将军过奖。”
“眼下严松鱼重伤,景氏一脉忌惮阁主,暂时不敢再派人北上,而阁主大人也会遵守承诺,不插手北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