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只是询问昨日的事。”
玄溯盯着她看,她头上的凤凰步摇格外晃眼,他的语气也就这么凉了下来。
“你说了什么?”
齐言嫣注意到他的目光,便把这支步摇拿了下来,轻放在一旁。
以她的身份,的确是不配戴的。这玩意儿,她只能供养起来。
她一边倒茶,一边回话:“有什么便说了什么。”
玄溯淡薄的目光一直紧锁着她。
“阿言,那两件事同静婉没有关系。”
齐言嫣双手举着茶,顺服的“嗯”了一声。
玄溯这才接过茶,象征性的抿了小口,搁在一旁。
“阿言,你今日还见了谁?”
齐言嫣说:“衡亲王。”
她这样诚实,至少说明她对自己是坦荡的,并不觉得见衡亲王是见愧于见人的事。
玄溯心情舒缓了许多,
齐言嫣补充说:“我过去太后那里,正好衡亲王也在,太后同我说完话,便让我退下了。”
玄溯一愣。
她为什么隐瞒单独与玄景会面那段?偏要说成只是这样擦肩而过似的相见?
这么想着,脸上神情不可克制得沉了下来,垂着眼眸没有开口。
齐言嫣等不到他说话,心里有一点儿慌乱,几欲开口想问他怎么了,斟酌过后,还是放轻了声音,说:“皇上,我到现在还疼。”
玄溯这才抬眸看她,眼中的冷淡慢慢融化了,化作一声叹息。
他伸出手。
她把手交给了他,顺着他的动作,很自然的坐在了他腿上。
“抹药了吗?”
“嗯。”她脸红了一片。
玄溯摸着她头发,让她靠在了自己怀里,她头发有一股淡淡的花香,是他唯独在她这里能闻到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