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或许也是为了确保初梦做唯一的皇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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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薇连夜派人去挖坟的同时,也把巫马陵的话, 全须全尾的告诉了初梦。
这些事, 不想瞒着她。
于初梦身着便服, 妆饰全卸,坐在案牍前看一些文案。
听了这些话,她神色顿住良久, 最后轻声道:“我知道的。”
阮薇不知道她说的是玄玮放弃皇位的事,还是说玄玮要给她的东西?
“他身子早承受不住了, 却还拼了命的维持荒淫无度的状态, 是在跟我对峙, 也是在泄愤,他恨透了我对他的冷漠和不管不顾。”
“所以我故意去嘲讽他不行, 也是存了逼死他的心思,他当然是能看透的。”
于初梦深深叹了口气,“他这个人其实也很可怜, 从来没有人教会他怎么做人待人, 怎么珍惜, 怎么挽回。即使做了皇帝, 他心底里的空虚和缺憾,也是无法弥补的。”
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 玄玮便是那個,至死都没有被治愈的人。
阮薇入宫前,听说启元皇后失宠, 可进宫之后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和玄玮单独相处的时候,他总会有意无意的提起皇后。
在宫宴中, 妃嫔们提到好玩的事,或者说了些好笑的话, 他总是下意思的去看初梦,看她有没有笑。她一旦没有跟着笑, 他也就觉得无趣了。
这些细节很多人不会注意,但是阮薇发现了,所以才会知道,把君焦放在初梦的寝殿里,能把玄玮引过来的。
和初梦有关的一切,他都会去多想,去了解。
他比一般人更丧心病狂的追求权力,也比一般人更如鱼缺水的需要感情和真心。
阮薇轻声问:“你心软了吗?”
于初梦神情有些疲倦,扶额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