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酌之下, 她还是照做了。
接下来的时日起初也没什么特别, 只是玄政上朝时候显得特别沉默寡言, 出了那事她知道这人肯定心情不好,也不可能去关怀开导一下,就随他去了。
十天之后, 江御抓到了伪造罪证的奸人,派人将他扭送来金陵城, 交给了大理寺。
与此同时, 父亲对她说, 可以放宴商遇官复原职了。
于初梦看着案牍上那张被染了墨,折起来仍透出墨迹的宣纸, 久久失神。
给宴商遇停职便能威胁到那个栽赃唐严礼的人,又能指使江御做事的……她大概想不到第二个人了。
她忍不住去想,至于吗, 她已经答应母亲会尽力, 也在努力帮持了, 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要这样啊……
直到日落西山, 玄政来了。
“抱歉。”
他伸手拿走这张宣纸,揉成一团, 捏在手里,“我不应该不分青红皂白的来质问你。”
她抬眸的瞬间,他错开了目光。
于初梦无力的笑了笑。
“她做的跟我做的又有什么区别, 我也该代她向你赔罪。”
玄政赶紧道:“官场之上为了权位逆施倒行是正常的,这怪不得于夫人。”
他在初梦面前, 总不能对她母亲破口大骂,但逆施倒行四个字, 也囊括了他的评价。
庙堂和后宫不一样,于初梦不认为自己手上是干干净净的, 可若是将后宫里那些手段拿到官场上来,她便和玄玮没有多大区别了。
人可以有私心,但官场之上赢得坦荡是顶重要的。
唐严礼倘若能顶着她和丞相的压力,依然能占得一席之地,那让他做了这户部尚书又何妨?
“我本希望我们都能襟怀坦白,可这件事上我确实理亏,”于初梦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