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能连良心和颜面都丢下。玄玮就是这样一个人,他过河拆桥的时候,完全不在意旁人说他狼心狗肺。
宴青凌眼中复杂, 脸色晦暗不明。
阮薇语重心长道:“与其一心想着报复, 不如再为宴家拼一把?其实你唯一可以信任的, 是你的女儿。”
宴青凌缓缓低垂了目光,片刻后,道:“我若料到皇上会这样负她, 当年真的不会促成他们。鼠疫的事只是我不忍她一人独活在世上,想带她一起走。”
阮薇的牙痒了, 这大半柱香的时间里, 她时而同情于夫人, 时而恨不得手刃了她。
无论如何,让百姓染上鼠疫为她的仇恨作陪, 此举天怒人怨,就连丹阳的手段都要矮她一截。
若是初梦知道了,未必不会忍痛大义灭亲。
若非舍不得初梦为此痛心, 阮薇是一定要立刻把眼前这位于夫人往天牢送的。
到现在居然还说, 只是不忍初梦独活?
难道这只是你们母女间的事吗?
“好好考虑吧。”
她其实更想说善恶终有报的, 好自为之。
说完这话, 阮薇走出书房。
外头暖阳刺痛了阮薇的眼睛,还有一阵杏花香味飘来, 淡淡芬芳醉人。
突然觉得甚是可笑。
她那么痛恨鼠疫的人,居然会放过这样一个以鼠疫祸害百姓的罪魁祸首。
耳边轰轰的,仿佛是那些烈火中被烧死的百姓在凄声问责。
五公主啊, 你良心可安?难道就因为她曾经的惨痛遭遇,就能原谅她后来穷凶极恶么?她真的不必付出代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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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元风俗比较特别, 新娘子在堂前诵读女德女诫女训,诵读之时新姑爷不能旁听, 等读完了话,再去拜堂。
等到新娘子那儿完了事, 帝后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