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至此,言多无益,皇后转身向门口走去。
江妙蓉哑声道:“所以,前些天你天天过来庆福宫,就是为了让我死。”
李嬷嬷打开门,皇后一脚迈了出去。
江妙蓉凄凄笑道:“那一天我心急了,是因为看到姐姐为阮妃做到那个地步,我甚至有点恨上姐姐了。但既然要我死的人是姐姐你,我死就是了。”
李嬷嬷关上了门,把那悲戚的声音隔绝在里头。
皇后站在门外,望着如今萧条的庆福宫景象,迟迟没有迈步。
只不过数日,枯叶零散落了一地。这庆福宫的宫人尽数被牵连,昔日江妙蓉身边的人,都被发卖了出去。
李嬷嬷小声说:“娘娘,前几日您病的时候,淑妃是真心实意的着急,她为您斋戒,还托人出宫去拜佛。淑妃对娘娘您,或许是太过在意了。”
这种在意哪怕是真的,也够病态的。不过她不想去纠结这个。
皇后深深吸了一口气,道:“若是为皇上,或许还能让她给阮薇翻个供,若真是为我,她是不可能帮阮薇翻供了。”
李嬷嬷一愣,嘟囔道:“阮妃只是被禁足,又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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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便是初一。
玄玮早早的来了,还带来不少小孩子的玩意儿。
其乐融融的哄了会儿孩子,突然在孩子身上闻到了屎臭味。
皇后把孩子放在摇篮里,娴熟的去解襁褓。
玄玮有些嫌弃的退远一步,“让下人来就好,这种事不该你亲自动手,挺脏的。”
“哪有母亲嫌孩子脏的。”皇后一边挤眉弄眼的逗孩子,一边动作很快的,把尿布换了块新的。
弄完,她又把孩子抱起来,瞪着玄玮道:“也就你,认为我连孩子都害。”
玄玮忙说:“朕从来没那个意思。”
淑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