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试试,”秦鸾道,“随便叫,叫之前打个招呼,我们帐内的人都先捂住耳朵,怕吵。”
唐筹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被秦鸾这么一说,那真是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
安北侯不知其中缘由,但他并没有出言阻止,只是沉默地站在一旁。
平阳长公主亦看了眼符纸,对秦鸾的此番出力十分满意。
“省省力气,”长公主哼道,“我不过是想问问,这些年,颜家分你多少好处?”
唐筹一个激灵:“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问你,”长公主的语气一下子沉了下来,“你替颜家瞒报矿场产量,造假账送到工部,颜家分了你多少好处?”
唐筹呆愣在了原地。
本以为,长公主手持大棒,此番过来,即便不往永宁侯的脑袋上砸,也不至于落到自个儿脑袋上。
却不想,被当头棒喝的,真就是他唐筹。
只是,他完全想不通,长公主到底是从何处掌握了他们祁阳府欺上的举动的?
长公主在祁阳府,前后并一块,也就只待了这么些时间。
未免意外,何师爷几乎是鞍前马后跟着她,确保她不会察觉问题。
她就没有发现的可能!
唐筹咬牙。
现在,有一点毫无疑问。
长公主与永宁侯、定国公都是一伙的,他们都是反贼。
既然要造反,他们就要抓皇上、皇太后的错处,从祁阳下手也就不难理解。
可长公主既然察觉不到,也许只是诈他的。
他不能自乱阵脚。
“您不能这么说,”唐筹的喉头滚了滚,“颜家是外戚,怎会瞒报?下官亦不会坐视他们瞒报,更不会与他们一块……”
“你拿得不多吧?”长公主打断了唐筹的话,“颜家上下,各个大手大脚,到了你这儿,扣扣搜搜的,我看何均出手都比你宽裕。”
唐筹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