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氏看不懂,急着问:“它这是什么意思?”
“不乐观,”秦鸾道,“有个难缠的角色。”
季氏的心里,咯噔一下。
想问再多一些,偏那纸人,再厉害也是张纸,它光张嘴却不会说话。
大姑娘与它之间,只能做些简单的交流。
秦鸾想了想,取了颗药丸塞给秦沣。
“我们下车后,哥哥就含在口里。”她道。
秦沣以眼神询问她功效。
秦鸾道:“不会太舒服,但有用,等过关后吐出来,很快就没事了。”
安家马队上去,从领队到随从,被问得万般仔细,连马背上驮着的货物,官兵们都打开看过,才放行。
现在,轮到秦鸾他们这车了。
秦鸾与季氏下车,与之前一样,把文引递上。
“有个病得厉害的,动弹不得。”季氏掀帘子给官兵看了一眼。
“车上那个,什么病?”官兵问道。
季氏答道:“大夫说是淤毒,治不了。”
官兵的脸瞬间一白,下意识地想往后退。
六老太爷上下打量着季氏与秦鸾。
说起来,他只认得长公主、乡君与侯夫人,而定国公府那遗孀,印象很浅,至于侯府那些晚辈,更是从未见过。
他只能盯着,试着寻一寻与秦胤夫妇是否有想像之处。
这妇人的手,关节粗大,又是一双大脚,是个做惯力气活的样子。
也不一定……
习武之人也是如此。
六老太爷上前一步,要去掀那车帘子。
季氏忙拦他:“毒发得厉害,我们自家人不怕,您……”
六老太爷不信:“让开吧。”
季氏面露犹豫。
秦鸾躲在季氏身后,轻轻地捏了捏她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