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面红光,连自家那个无论做什么事、都比当爹的还后知后觉的小儿子,都不住夸气色好。
现在贴来装病的,那叫一个惨兮兮。
若不是他老头儿太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对镜子一看,能被自己那一副日薄西山的脸色给吓出病来。
看穿皇上已经放松了不少之后,永宁侯才把直白的卖惨给搬出来。
“皇上,”永宁侯苦笑道,“老臣这么闲不住的一人,天天躺着养病,可比挨刀子流血难受太多了。
若战况顺利,也不是不能忍,偏偏是,飞门关接连受挫,而南蜀又蠢蠢欲动。
这让老臣,实在躺不下去了。
老臣很清楚,就这身子骨,刚说能骑马、是吹牛了,老臣能自己站在城墙上、站上一刻钟而不倒,已经极限了。
可就算是这样,老臣也想去,想为大周尽心尽力。”
哀哀又沉沉的口气,落在皇上的耳朵里,添了几分老将迟暮的伤感之情。
他拧着眉、一口气饮了一盏茶。
还挺顺耳的。
比以前、秦胤那一开口能叫御书房外内侍、侍卫都听个清清楚楚的大嗓门,顺耳多了。
因而,他并不打断永宁侯的话,等他继续说下去。
“当年先帝驾崩之前,”秦胤话再出口,以他锐利的眼神,看到了皇上眉头一紧,他没有慌张,又道,“先帝曾召见老臣。
他说,大周建朝还不久,根基未稳,等他驾崩的消息传开去,西凉、南蜀一定会趁着皇上初登皇位、没有理顺内外时而突然发难。
一旦战事起,朝中有徐太傅等人维持,但退敌,就要老臣积极些。
初战的结果,对后续战局影响很大。
打得凶、打得狠,让敌人怕了,我们才能稳住防线。
若一开始被占了先机,后续再拼回来,就要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