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挺明白的,先前黑着脸,说到底还是担心孙儿。”
黄太师轻哼了一声。
被说穿了,脸皮有点痛。
不过,担心孙儿,也很正常。
黄太师便道:“太保亦是明白人,又没有儿孙上战场,你先前黑着脸做什么?”
范太保斜了黄太师一眼:“还能为何?自是担心皇上。”
“皇上是一时气愤,”黄太师慢悠悠道,“军情状况,他岂会不明白,气消了,这不是很明白轻重缓急?”
范太保呵呵笑着,没接这话。
明不明白,皇上肯定是明白的。
接不接受,又是另一回事了。
若不然,他怎么会咳嗽提醒史尚书把说了一半的话都咽下去?
在阐述状况时,他也不会斟酌着,把“不是每一次出征,都会势如破竹”给吞了。
大周,大大小小战事,输过,也赢得艰难过,但还有一些,真就是锐不可当、所向披靡,大军所到之处,敌人望风而靡。
一年不到,两州六府,这是拉锯战能得的战果?
那是横扫,是摧枯拉朽。
那一年之中,京中军报都收得麻木了。
打开一看,几城几镇几万投降的兵,全是这种。
也正是如此战况,让大周迅速走出了先大军统帅、也就是林繁的祖父林翰战死的阴霾,让继任的林宣彻底站稳了。
再之后几年,林宣西征,虽然再没有这样的迅猛大捷,也从西凉人手中一点点把失地收了回来,使得大周能牢牢把握住飞门关。
待林宣病故后,朝廷的战事越来越少。
近几年,那些小打小闹,要范太保说,隔二三十年前,那算什么事儿啊!
现在好了,突然来一场败战。
年老的,太久没见过失败了,不适应;年轻的,完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