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逸就怕别人不供他,道:“我无所谓,本来我就不理亏,我祖父还能叫我吃亏了?”
原本,依着规矩,御书房状况是不该多提的。
连点到为止,都得谨慎万分。
可黄逸担心林繁不知道皇上对颜述的处置,万一早朝上议论起来,说了不合适的,就进退两难了。
“你应对小心些,当心慈宁宫真给你记一笔。”黄逸提醒道。
林繁笑了笑。
他其实,早被记上了。
别看林繁笑得漫不经心,黄逸知他听进去了,也不再多言。
上朝时辰已近,两人一块出了定国公府,林繁往宫城,黄逸回太师府。
抬脚踩下雪,黄逸倏地顿了下,扭头问:“前回你说送礼,送出去了吗?”
林繁没答,从方天手里接过缰绳,翻身上马。
马儿撒腿就跑,扬起一片雪雾。
黄逸灵活地往边上闪,躲开了雪末子。
见方天在边上一个劲儿笑,黄逸一把勾住他肩膀,问:“你们爷是不是送礼失败了?一提就这么大脾气。”
方天连忙摇头,给林繁找场子:“没有失败,是还没送!爷还在斟酌送什么呢!”
黄逸啧了声。
前回他给了这么多建议,林繁都没有拿定主意?
看来,那位姑娘在林繁心目之中很不简单!
朝房里,文武大臣到得差不多了。
林繁入内,客客气气与众人互相问安,一抬眼,在角落里看到了永宁侯。
自打那天被抬回府,老侯爷一直在“养病”,今儿是头一天上朝。
林繁暗暗想,永宁侯的病好得不是时候。
若是早些知道皇上要办了颜述,就该提醒永宁侯再躺两天,免得让皇上从颜述与辅国公府,再联想到赵启与永宁侯府,平白被迁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