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廖太医打开药箱,“施针试试,先让老侯爷醒过来再看。”
几根银针,依次扎入。
顺气平心的,扎不坏。
“老侯爷、老侯爷,醒醒。”廖太医唤了几声。
秦胤慢慢悠悠地,睁开了眼,想坐起身,没撑住,又倒了回去。
廖太医见状,只好道:“莫要着急,气血还不顺畅,躺着好些。”
李太医有样学样:“老侯爷,是不是头发晕?屋子跟在转似的?”
“需得静养,躺个几日,”廖太医与徐公公道,“旁的无碍。”
徐公公看着秦胤身上那几根针,木着脸点头:“杂家这就去禀了皇上。”
不多时,徐公公去了又回,身后还跟着黄逸等人。
“老侯爷行动不得,”徐公公尖着嗓子,“你们几个力气大些,弄个缚辇,抬老侯爷回府。”
听了这安排,李太医不由嘴角一抽。
永宁侯铁骨铮铮一汉子,以前就算身受重伤,也没有平躺着让人抬过。
这回,已经厥了又醒,戏唱了一半,只能咬牙受着了。
廖太医摸了摸胡子。
老侯爷为了解决这门婚事,真是豁出去了。
缚辇安排好了,黄逸几人把秦胤挪上去,一人一角,四人抬一人,把他抬出了御书房。
李太医顺势跟上。
廖太医收拾了东西,随着徐公公又给皇上请了脉,这才出来。
外头起风了,呼吸之间,凉意沁心。
廖太医打了个寒颤,却觉得,这么冷冰冰的,也在刚才在皇上跟前舒坦。
皇上那阴郁神色,说不好是二殿下气得重、还是永宁侯气得重,亦或是,叠在一块,气上加气。
廖太医垂着头,小跑着往前,想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