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爱撒娇的秦鸳,让侯夫人压着秦鸳练字去。
汪嬷嬷依着吩咐走了一趟。
回来时,她禀道:“奴婢都交给采薇了,大姑娘在侯夫人那儿,奴婢便没有进屋里头去。”
季氏听完,微微扬眉。
那日忠义伯夫人遣婆子来见侯夫人,季氏自是晓得的。
再后来,伯府的李嬷嬷一日两次到东园,季氏掌家,更不会不知道。
秦鸾与万妙交好,与世子夫人亲厚,定然关心那厢状况。
但……
季氏琢磨来琢磨去,总觉得怪怪的。
关心对方,不该是日日让钱儿去伯府问安吗?哪有让李嬷嬷早上来、傍晚又来的。
如此想来,十之八九,秦鸾在谋划些与忠义伯府有关的事情,而且知会了侯夫人。
虽说,家中长幼,责任不同,但她季氏,掌着中馈,怎么说也是这家里比较重要的一人了吧?
怎么就她,一点儿内情都不知道呢?
季氏转头,看了眼化忧伤为刻苦、正在院子里练拳的秦治,此时此刻,她突然能体会秦治的心情了。
生分了啊!
不止是与大侄女,连婆母那儿,她都生分了!
“走,”季氏招呼汪嬷嬷,道,“替我换身衣裳,我也练拳去!”
傍晚时候,活动了一番筋骨的季氏总算打听到了一些消息。
忠义伯夫人病了,重病。
因着府里还一个重病患,在太医诊断之后,伯府将伯夫人送往城郊的庄子里静养。
伯府急匆匆的,赶在关城门前,马车就已经出去了。
“外头都说伯夫人病得邪乎,真就病来如山倒。”汪嬷嬷道。
季氏抿着唇,若有所思。
汪嬷嬷继续道:“奴婢也觉得怪,家中重病人需得有避讳,这不稀奇,可婆母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