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冒犯的,便是这位大公子。
得罪楚孝通尚有活路,但若是对大公子不敬,楚孝通杀人不眨眼睛。
此时这位地位独特的大公子手拿书信,仿佛在想什么事,大管事内心十分好奇,却仍是不敢冒犯的抬头去看他的神情。
良久之后,这位大公子长长的叹了一声,问:
“这位姚太太来的时候,说了什么?”
他手指修长,声音温和,却不怒自威。
大管事将背弯得更低,恭顺的将守门小厮的话传了上来:
“这位姚太太说,她想要替一位您当年的故人之后求个情。”
“故人啊……”
楚少廉轻轻的叹了一声,又搓了搓手中的信,似是轻声念了两个什么字。
不过他声音太低了,又含糊不清的,大管事只隐约听到他在说什么‘归’亦或是‘龟’,待要细听,他又已经收拾了心情,温声问:
“近来刑狱之中,可曾捉拿了姓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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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苏?
大管事听闻他的问话,脑海里迅速思索开来。
他在楚家为仆多年,对楚家每一位主子的社交关系、喜好了如指掌,却并不知道楚少廉有与姓苏的人关系亲厚之事。
想到姚太太,他不由记忆极佳的想到了一桩小小的陈年旧事。
大约是十年之前,这位兵马司的姚指挥使受调入神都任职,曾拿了拜礼上楚家的门。
这样外地入京的官员前来楚家拜会已经是不成文的规矩,每年楚家接待的这样的‘客人’多如过江之鲫。
当时的姚翝不过六品官员,在大管事眼中根本不值一提,不要说见楚孝通,甚至都不值得大管事见他。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得到了楚孝通的亲自发话,他说:不要让这姚家的人,踏入楚家的大门!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