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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客套话。”姚守宁摇了摇头,说道:
“娘,您不懂。”
柳氏‘嗤’笑了一声, 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中。
“既然镇魔司插手了,你是不是也要轻松一些?”
兴许是想到柳并舟会来, 再加上姚婉宁病一好, 柳氏心中大石落地, 对两个外甥还在刑狱司一事也不像之前那样焦虑了。
“没有。”
姚翝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声:
“我可能也有一场牢狱之灾。”
他这话说完, 姚守宁吃了一惊:
“这是为何?”
“当日砸孙神医的药铺,那三个地痞是我找来的。”他伸手去摸摸女儿的头,脸上带着笑容:
“如今出了大案, 这桩事情是瞒不住的, 已经查到那三人身上了。”
闹事那日, 不少人都曾见过三人长相, 案件越闹越大,官府寻派了人手找到当日围观群众, 画了画像,以大钱寻赏,找到三人只是迟早的。
姚翝虽说市井、衙门都交游广阔, 极重义气,可重刑之下, 那三人未必招架得住,迟早会将他招出来的。
一旦姚翝被招出来, 自然也就卷进这桩案件中,牢狱之灾便避免不了了。
柳氏纵然强势, 但听闻这话,却难得露出软弱之态,眼圈泛红,沉默了半晌之后,有些后悔道:
“都怪我。”
若不是她性格霸道、强硬,当日咽不下那口气,非要去砸孙神医的招牌,也不至于使姚翝为了顺从她,而想出这样的损招,继而惹出这样的祸端了。
姚守宁的眼睛也慢慢湿润了,逐渐蓄积了水意,抽抽噎噎的唤了一声:
“爹……”
“好了好了,这是干什么?”
姚翝说这些话的原因,可不是为了将妻女惹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