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酒听懂了它的意思,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那把剑要是不听劝的话,你就只能跟他讲讲道理了。记住,不管是做人,还是做狗,我们都要以理服人,千万不能冲动。只要你认真的跟他讲道理,就不用担心他会不听。”
以理服人,向来是祭酒镇守大魏国门八千年的行事标准。
祭酒看了黑狗一眼,很快又叮嘱了一句,“记得出门见人可别披着这一身看门狗的皮毛,吓坏人可就不好了。”
黑狗领悟,随即起身。
有天雷自云间划过,被它一爪子拍碎。
冷风亦来,被它一口气吹散。
天地异象因它而起,也因它而灭。
强大的气息很快自它体内涌出,带着天幕倾垂时的压迫感。
它那原本有些耷拉的眼皮忽然挑起,巨大的瞳孔中闪动着不凡的幽光。
它最后看了夫子一眼,得到应允后,便开始迈步。
身形微动间,它已经离开了摘星楼,走过了人间殿,踏云而动时,它又越过了大魏国门,眨眼间便静卧在了皇城某处最高的宫殿屋檐间。
风起,夜色更沉。
深沉的黑暗笼罩下,黑狗不知何时已经褪下了一身皮毛,匍匐而卧的四肢也渐渐消失,气息内敛而沉静,它不再是一只看门狗,而是变成了一位披着黑色兽皮的冷厉少年。
少年皮肤幽暗,不像是受阳光灼晒后的黑暗,而是一种浑然天成的肤色。
裸露在外的每一寸皮肤间都有着细细的纹路,却并不显得诡异,反而给人一种十分神奇的力量感。
他坐在了屋檐之上,可能是有些不太习惯这样的坐姿,以至于他搭在腿上的双手一直想要去触碰地面,姿态显得很不自然。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冷漠的像是没有人间的情感。
他的视线一直盯着黑暗中的某个方向,静默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