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像是随时都会飞腾而出一般。
有种君临天下的既视感。
中年男子随着祭酒的目光望去,看到的,却只是一片虚无。
沉默许久后,他终于站不住了,将目光收回,开口说了一句话:“罗喉它,真的逃了?”
语气中带着怀疑,但是更多的,还是凝重。
祭酒背对着他,平静说道:“我去的时候,它已经不见了,大魏国运皆散,我的封印也被撞的七零八落......看来这八千年的困兽生涯,非但没有磨平它的性子,反而是让它变得更强了。”
一声叹息传来,满是遗憾。
中年男子望着祭酒的背影,说道:“您生而知之,人间众生皆在动念之间,难道还找不到它的下落?”
“可它,并不在人间众生的行列。”
祭酒背着双手说道:“八千年前,我尚且需要借助大魏巅峰国运才能将其封印,八千年后的今天,大魏国运日益衰退,它的实力又在逐渐增强,虽然破封而出让它受了重伤,但若它一心只想躲藏的话,谁又能找得到它?”
中年男子还要说话,祭酒却摆了摆手,示意他住口。
随后提醒道:“你现在最需要做的,不是找到罗喉的下落,而是要想一想,大魏的国运为何会衰退?八千年巅峰岁月,到了你的手上,却开始走了下坡路,老祖宗都要跳出来戳你的脊梁骨了。”
中年男子低下头,眉眼低沉,似浓墨般的夜色。
他握紧双拳,因为太过于用力而导致掌指关节都有些微微发白。
片刻沉寂,他还是开了口:“国运衰退又如何?有祭酒您在,莫非大魏还会亡国不成?”
“听这语气,你似乎很不服气?”
祭酒仍没有转身,似乎只有这片苍穹才有资格看到他的正脸。
白袍在风中舞动,有种随风而去的错觉。